Friday, January 16, 2015

三轮车?





你知道马六甲当红的人物是谁吗?倘若你的答案是“郑和”,就显得太不入时了。

傍晚,与朋友走在马六甲旅游区的街上,谈得兴头正足,朋友忽然叫我小心,靠边点儿,接着我就看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庞然怪物—— 蝴蝶形的遮雨篷、孔雀开屏形的座背、前前后后都布满塑料花,前头中间装有Hello Kitty绒毛玩具,左右伴着《Frozen》的两位女主角玩偶,ElsaAnna,灯光闪闪,发出红透全球的歌曲《Let It Go》。

没错,这是三轮车。但我当下的自然反应只管它叫“庞然怪物”!它的行驶速度比我记忆中的三轮车快多了,或许是赶上了发展列车吧。有些车头还装上小叮当,还播放着其他时下流行曲,不过,扫视下,排在榜首的当红人物非Hello Kitty和《Frozen》的两位女主角莫属。坐在三轮车内的游客看似无辜地被摆上神龛。这些三轮车聚集在鸡场街前端,远处望过去,犹如一群怪物准备袭击地球。

记忆中的三轮车面貌非常简单,确确实实像载人的交通工具,行驶速度缓慢,有时,跟在后头的车子还要不耐烦地响几声喇叭来表示不满。我印象中的三轮车车夫都是老伯伯,当我看见载有三位乘客或重量级乘客的三轮车,车夫吃力的踩踏动作令我为他们感到辛苦。那个三轮车还流行的时代,我还小,对三轮车总是很感兴趣,因为儿歌中的词经常在我脑海里浮现:三轮车跑得快/ 上面坐个老太太/ 要五毛给一块/ 你说奇怪不奇怪。可是母亲不喜欢我乘三轮车,叮咛父亲尽量避免让我乘上。在她的观念里,三轮车在马路上穿梭比较不安全。所以,我乘三轮车的次数五根手指能计算得完。

那个简单时代已过去。这个复古的新时代,有很多东西都是旧时代的赝品,有些假得让我难以接受。譬如鸡公碗和青花纹瓷咖啡杯,图案是仿效旧时的款式,雄鸡和花草的笔触都不奔放,欠缺自然;瓷咖啡杯的青花纹显得粗糙。又譬如一些经翻新的古庙,丧失了古色古香的各别特质,仔细看梁上的图案,似乎每一座被翻新的庙都拥有同样的图案。这个新时代也被很多“Home-made”和“Handmade”的东西填满,有的只是冒充旧感觉,也卖得火红,仿佛在科技发达的先进时代,所有的东西都被同化,到了某个极点,人们反而向往过去的感觉,想用金钱买回来弥补心中的空缺。

我们不能故步自封,阻止向前迈进的步伐,但是值得保留的那一丁点的文化内涵与人文景观应该要做到日久如新,而不是一道残垣断壁或是一只四不像。“复古”是一种“精神”而不是纯粹复制。每个时代都有它象征性的代表作,来到这个时代,我们的代表作难道只有一堆冷冰冰的机械?

我的朋友因为我那句“庞然怪物”,开始对身边经过的三轮车观察,不时边走边笑。一辆纯朴的三轮车走过,在夺目的三轮车群中显得简陋,我对朋友说:“喏,这是三轮车!”

Friday, January 2, 2015

魅力150:《控》



床邊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是海婷傳來的訊息:老公,你在哪?提醒你今天試婚紗,你遲到半小時了!迅速回電!

我把家明手機關掉便抹去濺在我臉龐的血跡此刻,我手機訊息振動:哥,家明與你在一塊嗎?他手機一直沒人聽!

關機。雪白床鋪被家明的鮮血染得奪目,我低頭吻上家明冰冷的嘴唇,無比眷戀呢喃:你永遠屬於我。

文:小果

(小果将获得50令吉现金奖励。)


豪迈按:
小果, “顺道”是“顺路”之意,副词指顺着所走的路线(到另一处),形容词指道路没有曲折阻碍,走着方便。此文该用“顺便”,即趁着做某事的方便做另一件事。
有时,“儿”字是不可以省略的,因为会完全改变意思,就像此文的“一块儿”指一起,没了“儿”,“一块”的“块”就成了数量词。
“眷恋”和“呢喃”之间应该加上助词“地”,因为“眷恋”在此属状语,表示某种状态和程度。


读后:
《醒》和《控》我都喜欢,展现了文字的张力。前者涵蓄,给读者很多想象空间,“醒”字特别玩味;后者奔放,情节鲜明,画面感强烈,让我挑选时十分挣扎。最终,我决定给《控》一份轻礼,以示鼓励。


魅力150:《醒》





一縷煙從唇縫中吐出,輕輕地不留痕跡,只有那煙草味道,還有思念。

愛我嗎?

不愛了。

於是,世界忽然崩塌,眼前一片昏暗。

媽,別哭。

我輕撫她的臉龐,但她沒有擡起頭看我。身旁的人來去匆匆,好忙;可我像座離島,好慌。那張黑白的照片是笑容燦爛的我,棺木旁邊哭泣的是愛我的他們。

此刻,我醒了卻起不來了。


文:Sonia櫻琪


Sonia樱琪将获得150令吉现金奖励。)

豪迈按:
Sonia樱琪,读了多遍后,我加了一个“还”字在“你爱我吗?”这对白内,以显示“我”和他/ 她因为爱过,所以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