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了万水千山/ 尝尽了苦辣甜酸
如今又回到了旧时的庭院/ 听到了燕语呢喃
孩子你靠近母亲的怀抱/ 母亲的怀抱温暖
经过了雨雪风霜/ 历尽了艰辛困难
如今又回到了旧时的庭院/ 听到了亲热的呼唤
孩子你靠近母亲的怀抱/ 母亲的怀抱温暖
从此后我们合家团圆/ 莫再要离别分散
从此后我们合家喜欢/ 莫再要离别分散……
屋内传出广播电台播放的应景曲子。“妈妈开门。”拎着行李,站在门外的我,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门打开,母亲笑逐颜开,眼睛忙端详着我的脸庞,然后下了个结论:“你又瘦了!”通过午餐和晚餐的满桌菜肴,母亲似乎企图要我在一星期的假日内增肥。
还有约一个星期就是农历新年。我提前回家过年因为新年期间轮到我值班。父亲不着重佳节,在他的观念里头,饭每天都可以吃,人多回来就好。母亲的观念非常传统,着重团圆饭,先前通话时,当她知道除夕夜我未能回来,语气有点下沉,但晓得我的工作性质,只对我说,工作要紧,靠近元宵再请假回来也不迟。
坐在我的“私人”椅上,翻阅毕业刊的黄金岁月,一张张青涩的脸膛儿,一句句难舍难分的感言,让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弯。看到一位先修班同桌同学的相片,令我心血来潮,拨了通电话给她,想约她会面叙旧。电话接通后,另一端响起的是婴儿哭闹的声音。她对我说,为人母亲了,不能像以前般潇洒地四处逛。在挂电话前,她问我何时成家立业,还奉劝我别“吊高来卖”。她的谈话依然是那么破坏童话。
父亲坐在塑料椅上,全神贯注地观看电视节目。我趁他毫无防备,任性地坐到他的腿上,他立即把我驱赶起来,边喊道:“傻了呀,这么大还往我腿上攀,可要拿我的命!”我顿时觉得我的体形和体重都不正常。
由于家乡美食多,所以在家乡我有消夜的习惯。父亲问我要买什么作夜宵,我说,要糯米鸡。母亲告诉我,那家茶馆的东西已不好吃。我问她,如今哪家味道好,她说街口那家,但已结束营业。我听了无言以对。母亲说,时过境迁,物换星移,连市区的一大片老屋也将被拆除,兴建大型的购物广场。
深夜,我从睡梦中惊醒,才记起已身处吉隆坡,是午间从家乡返回的。电影原声带《歌声魅影》仍在重复播放,窗帘后隐隐透进微光,感觉迷离。在时间洪流里,我寻找不到永恒,我活在逐渐消失的“存在”。
让过去成为记忆中的“美好”;让现在成为此刻和未来的“美好”。此时此刻在时间里特别重要。
歌曲:《合家欢》(1944年电影《凤凰于飞》插曲)
个人口味(5颗星为满分):4颗星
作词:陈蝶衣
个人口味(5颗星为满分):2颗星半
作曲:姚敏
演唱:周璇
专辑:《中国新年歌曲名典》(双CD珍藏版),2003年
歌曲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hz32G5bFhI
《慢活时光·随疯说词》,2018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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